說笑18

表妹妮阿還是個學步的小娃兒時，我剛上高中，帶她出去散步，一不小心讓她跌倒了也不哭不鬧、還自己站起來笑一笑，所以挺喜歡和她一起玩耍。

等我上了大學，妮阿是個小學生。兩個一起玩撲克牌、喝梅酒，在斗六阿公家練習考古。偶而找本小說或散文，唸著那時很流行的「有聲書」當故事給她聽－ 小孩子的妮阿有很多奇怪問題、我也隨興有問必答，她開心笑起來又搔她癢「哈歐、哈歐…」就像海狗在笑。時而逗她：妮阿要不要有個歡樂童年？她會趕緊說不要，兩手臂靠身子縮著－ 因為所謂「歡樂童年」是搔她癢，讓她像海狗一樣歐歐笑！

附記：一次問上小學的妮阿會不會成語？什麼是成語？就好比是… 狼狽為奸（隨便舉個例）。沒有耶，老師沒教成語。狼狽為奸是「狼被圍在房間」嗎？哈，這個好玩！又問妮阿幾個成語並衷心期待她充滿想像的笨答，之後妮阿說：「雙喜臨門」是兩戶人家辦喜酒結果大家都找不到門（零個門），「狡兔三窟」是有一隻兔子只有三隻腳，所以就哭了… 有趣呵 :)

說笑17

研究過笑話分級嗎？可不是普級、保護級、輔導級和限制級之類的喔！在瑪氏大辭典裡將笑話分四級。第一級笑話是說者不笑、聽者大笑，這一級笑話的主講人是個冷面笑匠，即使講得全場哄堂大笑，這位肇事者仍舊一臉輕鬆、一副想當然爾的模樣，最令我佩服。

第二級的笑話是說者與聽者一起笑，這應該是最標準的笑話了。第三級笑話呢？是說的人先笑再說，聽者可笑、可不笑。這一級笑話我個人頗有經驗，就是一邊說、一邊笑，有時別人沒聽懂這笑話的內容及笑點，可是說的人卻很樂呢！通常會等我笑夠了再重新講一遍，這時聽笑話的人笑或不笑就隨緣了，不過自己倒是挺開心的。而最尷尬的第四級笑話，是講完了、通通沒人笑，算是最差勁的了！不過幸好我超級愛笑，所以永遠也不會講到第四級笑話呢 :)

說笑16

既然「說笑」變成「聊（獠）牙」了－ 那就再說一則關於牙兒的趣事。裘依（快樂的名字）是一個思考正直、虔忱茹素的佛教徒，她說話毫不修飾、做事認真。在當時公司裡的 40 多位同事中，蠻喜歡和她聊天，她喊我「瑪亞蔡、瑪亞蔡」，好玩鬧她：瑪亞菜是怎樣一道菜呀？她還很認真想一想，呵呵笑。

一天下班和她坐公車，她說今早在公車上肚子開始痛，痛到無法忍，想蹲下。蹲下了嗎？沒位子嗎？沒有啊，沒位子。然後呢？我就想起一句話囉！（心想：什麼話這麼了不起？）「咬緊牙根」啊，我就開始咬緊牙根！哈，這答案出乎意外（我不自覺笑起來）並好奇問：有用嗎？比較不痛嗎？沒有，還是痛啊！那怎麼辦，這麼痛。是有一點作用啦，因為咬緊牙根咬久了、換牙齒痛，注意力分散，肚子就比較不疼了！哇，原來「咬緊牙根」是這樣用滴呀。我大笑失聲，歪斜在公車椅子上…

後記：聽說有人手腳不小心扭了會去拳頭師父那兒推拿，在經過了推拿時所受的強烈痛楚後，反讓原本扭到的痛相對地變得比較不疼了。莫非這招「以痛治痛」的療法還真有效呢 :)

說笑15

你的牙齒幾分？這樣問，通常別人的表情像是「從頭頂被倒了一桶水」─一頭霧水。然後我會很得意地說：我的牙齒有 95 分！

也有人說妳這麼愛笑，牙齒白啊？之後，看了看又補一句：妳牙齒是挺白的。可能原因是從小就不偏愛甜食（朋友說那一家咖啡館的蛋糕甜點吃到飽－ 哇，光聽我就膩了）；也可能是愛啃蘋果、芭樂之類的水果（這是近來有研究根據的、並非開玩笑的）。不過，小學以來仍有四顆蛀牙，才被扣了 5 分；而打分數的是我家附近的一位牙醫先生。每次走過他的診所門口時，總會看到一張海報上寫著「常保牙齒健康，每半年洗一次牙」的標語，於是我就預約了洗牙。這位說話個性都十分溫和的牙醫先生說：哎呀，妳的牙齒 95 分！如果大家都跟妳一樣，我們牙醫診所都要倒店了。也不必半年洗一次牙了，一年洗一次就行囉！這樣啊～ 那海報上怎會這樣寫咧？

後來一次真的牙疼，我去牙醫先生對面的牙醫小姐看牙齒。好不容易等到我了，這位牙醫小姐拿著白鐵鑷子或什麼鬼的器具在我牙齒上敲得鏗鏘、叮咚響說：妳這種牙齒幹嘛要看醫生？可我牙齒痛耶！啊，是牙齦破皮啦，牙齒沒問題！嗯。從此我就不再去看那位牙醫小姐了。終於，又發現一顆牙齒有點不對勁，跑去看那位牙醫先生：這是初期蛀牙，有一點兒輕微的徵兆了，我會覺得可以不必補的，不過試試看好了… 他請護士拿來許多「傢私」（工具）、很認真地忙了好一會兒，才把這片牙齒細縫間、薄薄的蛀牙補起來，最後遞給我一面鏡子並頗為開心地說：啊，我真是太佩服自己了－

這就是我牙齒得 95 分的經過，講給朋友和表妹聽，她們有的一臉不可思議、有的笑說：妳家附近的牙醫都好奇怪呀！

附記：說笑為什麼變成聊牙齒呢？因為笑到開心時，牙齒是不可或缺的角色哩！而且，我還發現牙醫診所的招牌、海報到門面，總是可以找到一群開懷大笑的人物影像，不是嗎 :-O

說笑14

講個自己覺得好笑的事－ 很多我開心笑到肚子痛的事，別人常搞不清楚為什麼好笑，所以先說好：「以下是我自己覺得好笑的事」，看了沒笑的人可不能怪我呀！

為了喝完那瓶 1989 年的法國紅酒－ 沒錯。當年除了六四天安門之外，全世界只有我知道那一年對自己有多麼不同了，發現新大陸？嗯，差不多，就好像重新發現了這個老世界吧！總之，一看到這酒瓶上的年份時還是忍不住告訴這瓶酒的主人─ 友藏，我在這 1989 年所發生的改變，於是他堅持把酒開了、大家喝完慶祝！

因為喝酒慶祝，時間有點晚了，我坐在友藏的莫西地 320 後座（之前他有許多不錯的車子－ 如一隻獵豹、狗狗道奇和凱迪等，但隨著他夢想的實現／或破滅？只剩下莫西地 320 和福斯 T4），右前方是協理。友藏說：我最喜歡載瑪亞回家了，她搭公車一個小時，我載只要 10 分鐘，很快！妳看現在 9 點不到，9 點 10 分就到妳家了… 下交流道，友藏的右眼開始刺痛，迫他靠右邊停下來點眼藥水，他要協理幫忙開，她不肯，只好作罷。我想眼睛痛開車太危險了：董事長休息一下吧。

5 分鐘後，友藏把車子重新啟動，指著方向盤旁的小時鐘說：對不起，晚 10 分鐘。妳原本 10 分鐘就能到家的，現在多 10 分鐘，遲了…（還語帶內疚）沒關係啦－ 又不趕時間，這太好笑了吧！友藏加速，猛按前面的車子喇叭：居然擋在前面，他不知道我趕時間嗎？哈，這整部車子裡只有他趕時間！耽誤瑪亞 10 分鐘，比較抱歉。唉呀，我已經笑得答不上話了。不過，這位老先生也未免太認真了吧？

說笑13

世上再沒有像達文西的《蒙娜麗莎》（1506 年）一樣，可以笑得這麼迷濛神秘、如此笑名遠播了。一曲 Nat King Cole 的歌猜想她的微笑是因為寂寞？對著情人而笑呢？還是為了掩飾破碎的心？或許她不過是一件迷人、冷酷又寂寞的完美藝術品？麗莎的微笑風靡世界 500 年，而且還一直繼續著… 可其實東方森林裡 200 多座老國王慈藹的《高棉微笑》（1181 年），更是巨大、笑得荒煙蔓草、又天荒地老呢！

笑的分類有許多，如微笑、傻笑、憨笑、奸笑、竊笑、譏笑、嘲笑、偷笑、大笑、苦笑… 大家都分得出來嗎？林語堂說：微笑是上乘，傻笑也不錯。雖說白居易形容楊貴妃的回眸一笑很嫵媚，個人還是覺得小孩子的笑，最令人無法抗拒！不論如何，有機會一定要學學這些「名笑」－ 像蒙娜麗莎或高棉國王笑著，然後拍張照片留紀念。

題外話：有人覺得拍照學「鉅作」、「名畫」裡的表情構圖會害羞或顯得俗氣，但又何妨呢？藝術本身就是每個年代對生命、自然的追求，且讓自己也走進當代的畫裡，去感受一下還原畫裡情境的樂趣吧 :)

說笑12

笑，有時教人難以消受。

在一場阿嬤極力要我和表妹們參加的佈道法會上，已經連續兩三天了，我們都得乖乖坐在椅子上聽人「說教」。一個午餐後的孝道演講時，我在胃腸的消化運動中，漸漸進入昏睡… 不時撐起朦朧的雙眼，恍惚看到台上的人嘴巴一開一合的，講得十分興高采烈，旁邊甚至還有人感動地拭淚呢…

忽然，好像是接近這場演講的尾聲了－ 一句話不小心溜進我耳裡（或許這時講者的音調頗高亢刺耳，將昏沉的我驚醒同時、也聽見了）：父母的愛，是冬天的太陽，夏天的冰淇淋！啊、啊，完了、這下完了。大家都很鎮定的感動著，我卻要竭盡所能、非常努力忍住不哈哈大笑出聲！接下來的 10 分鐘，表妹說她在背後看到我為了憋笑一直抖動的肩膀。－ 你能感受嗎？這是多麼難以隱忍的笑啊！

說笑11

笑，也讓人使不出力。猴子說：最喜歡和黃老師吃麵、和學姐吃飯了！因為老師會請吃牛肉麵，和學姐吃飯，若學姐點米粉、我就點炒麵，最後學姐的米粉一定會分我一半，如此一來，兩樣都吃到了，也吃得飽。一次和書法社的人一起吃牛肉麵，將碗裡的牛肉給他，剩下牛肉湯麵了，後來又把一半麵條給他，自己碗裡只剩牛肉湯，很樂的猴子開始唱：小白菜呀，弟弟吃麵，我喝湯呀，端起麵碗，淚汪汪呀… 一頓飯，我光笑就飽了。

猴子也喜歡找我打桌球。通常是我輸得很慘，好幾次抗議：猴子都是靠扮鬼臉取勝的，因為打球一看到他扮鬼臉，就讓人笑到無法打球、打了也不準，當然會輸給他囉！可是學姐我沒扮鬼臉耶！有，就有！

附記：《小白菜》是一首在中國北方流傳極廣的童謠，印象中的歌詞是「小白菜呀，地裡黃呀；兩歲三歲，沒了娘呀。跟著爹爹，還好過呀；就怕爹爹，要娶後娘。娶了後娘，三年半呀；生了個弟弟，比我強呀。弟弟吃麵，我喝湯呀；端起麵碗，淚汪汪呀！我想親娘，我想親娘…」

說笑10

為什麼米蘭昆德拉說：人類一思考，上帝就微笑？

曾有一段時間自己在想這句話的意思－ 有些名句其實上網都可以找到，一下子就有答案的。但我會先想自己的答案，然後再去參考別人的答案－ 就如同看一幅畫，你可以自己先看、再去讀作品標籤、聽專家導覽，或者就從頭到尾由自己看畫來理解的道理是一樣的。當然，這和書評、影評也相通，我會略過這些評論，等看完這本書或這部電影後有了自己的心得，再去看別人的評論，這時候這些專家名人的評論也只是他們的看法，最重要的是：你自己的看法呢？

在我理解：上帝是因為人類再如何思考，怎麼也脫離不了人的限制及範疇，一切思考只是徒勞才會開心地哈哈笑（這個上帝很老奸）！也有人說是上帝原本不打算給人類智慧（蘋果）的，結果人們偷吃了蘋果才開始思考，上帝看人類自尋智慧之果所帶來的苦惱而暗自竊笑（這個上帝有點報復心態）。另一說是上帝以自己的樣子創造了人類，看著人類會思考備感欣慰所以才微笑的（這個上帝最慈藹）… 那麼，換你說說自己是怎麼想的？

附記：看過一句話「當你痛苦不安時，就當自己是 80 歲的人，再來看眼前所有的煩惱，就不再是煩惱了…」我也藉此延伸微笑的原因－ 理解世界，對萬物的理解。不論好壞，只要學學上帝或老人家明白世界原本的樣子，在面對所有的苦難或喜悅時也將釋懷、理解的微笑起來嚕！

說笑09

因為愛笑，氣走一隻友善的狗，被同學說走路傻笑、被同事說整天嬉皮笑臉、吃飽了消耗能量，卻也因此讓我獲得一張很特別的照片。

遠從美國回台灣的安扣丹尼，他帶來一台相機和許多當時（2000 年）少見的尺寸照片（好像有廣角效果，洗出來的照片遠比常見的照片尺寸細長），照片裡是蓋一棟房子的過程－ 我們仔細研究著美國當地蓋房子居然不必挖地基，僅用現成木板和木頭卡楯之類的、20 天就蓋好一層樓的 House 了！大家莫不嘖嘖稱奇… 之後我們請安扣丹尼去友藏的 PUB 唱歌，一夥人也和安扣合照留念。在安扣回美國後，友藏收到一些照片（安扣丹尼是來台灣瞭解木製品的市場和工廠），他看著照片說：這張瑪亞笑得最開心，就送給妳吧！

後記：前幾天把照片找出來（這是原始的照片比例，沒裁過的！其實我也沒在笑什麼，當時以為後面站很多人所以一直半蹲），看了看心想：是我笑得太誇張呢？還是大家太含蓄呢？

說笑08

友藏是做廣播起家的，所以在這家公司上班時寫過節目企劃、廣播稿，也做過簡單的廣播配音和現場採訪（猜猜 30 秒的廣告稿要寫多少字？到底是誰在 Callin？美妙的聲音幕後是哪些異人？）

在友藏旗下 10 多家公司上班 3.5 年，做過企劃、文案、編輯、活動、貿易、行銷和廣播－ 也或許因為這樣才不會感覺工作倦怠吧，是我上班以來待最久的公司。友藏從事中廣的節目製播快 30 年了，一次在音控室裡看他配音，他還說：別看我。雖然錄了 20 幾年，每次錄音還是很緊張！哇，想不到吧－

至於為什麼找我配音呢？一是在職員工，配音便宜；從小到大比較拿手的是素人隨便亂七八糟畫、大學法文也不是廣電本科。再者是友藏說：瑪亞配的音，聽起來就有笑聲！看吧，笑久了連說話都笑成自然嚕 :)

題外話：為什麼有人說上班「數十年如一日」？那是因為每天都做一樣的工作，當然會有這種感覺囉！所以啊，要常常換工作，才不會等退休後回想起來每天都一個樣子。－ 只可惜這則瑪氏定律，目前少有人給予支持與肯定。

說笑07

笑，當然會消耗能量的。

曾有一陣子上班的公司到處辦展覽、宣傳、找經銷商，偶爾老闆友藏會找幾個同事和經銷商一起吃飯。吃飽飯，大家坐著九人座箱型車回公司上班，擅長標準國、台語的友藏開始發表他的未來事業版圖，接著又用台語跟我們解說成語「拋磚引玉」－ 丟一塊磚頭出去就會丟回來一塊玉… 我開始笑說：怎麼可能，你丟別人一塊磚頭應該會被丟回一塊更大的石頭吧！友藏看我笑不止：瑪亞這麼愛笑比較不會胖，才剛吃飽飯再這樣笑，應該馬上就肚子餓了吧？

題外話：友藏有許多經營的妙喻。他形容買地像買一塊布，可隨自己的意思蓋房子、公司、工廠或公寓，就好比一塊布可選裁做西裝、洋裝或襯衫；他說員工自己不會走都要他背（很多事要他提醒注意），我們說你自己要背的、還嫌我們不會走咧；馬路上看見一台很舊又不修邊幅的老車，他說這台車「醬」得可真徹底啊！